今年 6 月 5 日苏州奥体中心那晚上,天热得人浑身黏腻,记分牌最后停在 0-1 的时候,看台上不少球迷把围巾揉成一团塞进口袋,有人边走边叹气:“又没戏了。” 这股子丧气还没散透,9 月 5 日一早,足协办公楼前公告栏前就围了圈人 —— 一张新帅选聘启事贴在最显眼的地方,纸边还沾着点雨水印,上面明明白白写着 “目标 2030 年世界杯门票”。这启事就 15 天有效期,列了七条硬规矩,常来这儿的老球迷扫了两眼就说:“这是想改改换帅太勤的毛病,近 70 年换了 30 多任教练,平均两年就换一个,哪能出成绩?”
足协公告里那句 “打造作风优良、能征善战、为国争光的国家队”,听着像套话,可老球迷都能说出背后的故事。这次选帅最卡人的两条:得有职业级教练证,还得真带过洲际大赛决赛或者欧亚高水平联赛 —— 说白了,那些只在青训队或者低级别联赛混过的教练,压根够不着边。这思路其实是学米卢,2001 年那支国足就是他带的,这位 “神奇教练” 来中国时连助手都没带,天天跟球员玩网式足球,愣是把球队气氛盘活了。还记得沈阳五里河那场雨战不?于根伟一脚进球赢了阿曼,44 年的世界杯梦总算圆了。现在足协二楼办公室里,还摆着那场比赛的纪念足球,球皮上球员签名的墨迹都泛白了,擦得倒挺亮。
年龄限在 60 岁以下,还得全职坐班,这规矩看着普通,其实是吃了以前的亏。2013 年卡马乔带队 1-5 输给泰国,赛后更衣室里动静大得很,有队员气得把护腿板往地上摔,“哐当” 一声隔着走廊都能听见;后来里皮 “二进宫”,签的短期合同,刚把战术理顺点就到期了,球队总在磨合和重建里折腾 —— 这些事儿都说明,教练得有稳定任期才管用。还有 “没兴奋剂违规、没违法犯罪记录” 这条,明眼人都知道是李铁案后想攒回信任。公告贴出来那天,足协门口的球迷留言板上,有人用黑色马克笔写了句 “先做人,再踢球”,旁边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足球。
技战术要 “积极主动”,这里面有门道。这些年国足踢得太憋屈,去年跟越南那场,明明能往前传的球,非得回传给门将,看台上都喊 “往前带啊”,进攻畏首畏尾,防守慌手慌脚,这条要求就是想改这毛病。明年 1 月 7 号到 2 月 5 号,沙特 8 座球场要办亚洲杯,24 支球队混着打,新教练正好借这机会练练手,这可是上任后的第一回大考。还有个消息,国际足联打算把 2030 世界杯扩到 64 支球队,亚洲区名额可能从 8.5 个加到 13 个左右 —— 但老球迷坐在足协门口的石墩上念叨:“名额再多有啥用?得真能踢才行,不然还是白搭。”
从 1954 年洋帅约瑟夫来中国,到去年扬科维奇下课,国足换帅就没断过 “土洋之争”。这次足协说 “国籍不限”,但《北京青年报》的记者说,已经有好几个外教递了简历,有个曾在英超带过保级队的教练,连战术分析报告都翻译成中文了。足协技术部的人私下跟人聊,说更倾向选欧美教练。当然本土教练也有机会,李霄鹏前阵子还在青岛看青超联赛,有人问他会不会报名,他蹲在场边捡了个球,笑了笑说 “先看条件够不够呗”。但七条里 “得懂现代足球趋势” 这一条,门槛可不低,说白了就是得有国际视野,还得会玩战术创新,不是光凭经验就能行的。
离 2030 世预赛开打还有 800 来天,足协门口的倒计时牌刚更新,数字亮得刺眼。有个穿红色国足队服的小伙子,掏出手机对着牌子拍了张照,嘴里嘀咕 “希望这次能等到好消息”。新帅上任后,先得在亚洲杯打出点精气神,更要紧的是把预选赛的体系搭起来 —— 足协公告里特意提了 “要衔接青训”,这回没像以前那样喊 “冲击世界杯” 的口号,倒多了些 “五年规划” 的实在话。中国足球这路走得磕磕绊绊,这回能不能朝着世界杯迈两步,还得看新帅能不能把活儿干扎实了,一步一步来才靠谱,急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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